Saturday, July 18, 2009

黃子評論 09/01/08

有妻仍可交女友

华人从争取自由恋爱到实施一夫一妻,这文明制度,也有整百年了。不过,这和全世界华人地区的民主进化,有相似之处,有些人,仍处在“半猿半人”状态,尚未全然进化“成人”。

“毛红直”的蔡部长坦然承认自己为性爱光碟的主角,在社会舆论,“坦白并未从宽”的情境下,当机立断,辞官。随后,他说,有女朋友是平常的事,独他倒楣,被人拍下隐私。

大官人、大丈夫有女朋友是平常事。只要不像蔡部长这么不幸,大家都已习以为常,不以为异。只要男的财雄势大位尊,通常妻儿只能学习忍功,忍无可忍时还得继续再忍。若不忍,唯有求下堂去。若是碰上土著部长,可求取几千万到上亿的瞻养费或分手费;若碰上无良的薄倖郎,失去尊贵的夫人地位及家庭之后,分不到多少家产,连每月的瞻养费也未必拿到手。

除非自己的本钱够厚,像黛妃的小号双人床,多了一个人觉得太挤,唯一“你做初一,我作十五”,各玩各的,最后离异,光芒仍然四射。不幸香销玉殒,还有风光大葬。普通人,一离婚,就啥都没剩。

许多人会觉大官人、大丈夫而有女朋友,是一椿“光彩”得可以笑傲江湖的事。妻儿默默长期咀嚼苦果是理所当然,无可厚非之事。反过来,若有夫之妇的女官人、女强人也交男朋友,即使没被人拍下性爱光碟,东窗事发时,她也会像蔡部长那样敢做敢当,赢得掌声吗?

一众大男人,会为她拿得起放得下而喝彩吗?或者,她早已被“淫妇、潘金莲、武则天”等等最难听的名词、形容词咒骂声淹死了──若那为夫的在第一时间站出来向天下人表示自己已经原谅爱妻了──他恐怕会被龟壳砸得头破血流。

男女平等,天秤仍倾斜一边,因此一夫一妻制仍像个半猿半人的怪胎,大男人有妻有室之后仍可交女朋友。女人有夫之后,却不准养情夫。其实,对婚姻不忠不贞,不论男女,都不应该。

黄子.2008/01/09

黃子評論 13/10/07 言路

做个爱滋病绝缘体

开明人士,总是作高明指导……青少年,只要在技术上不‘闹出人命’,避开爱滋病毒,若想性,就应尽情去性个够。在舆论媒体铺天盖地的资讯都是同一论调之下,青少年像贾宝玉进入太虚幻境的年龄越来越低,对象也越来越多。舆论几乎都不以为不对,反而是反对、异议者,立遭歧视,看为怪物。

今时今世,虽然性开放早已成为世界主流,我仍老土地认为,最美最浪漫的事,无论男女,是把第一次,保留给自己配偶。留到古人所说的人生的最大乐事——洞房花烛夜,才共享。

黃子評論 02/09/08 六日譚

沒人知道就可以

東漢楊震,為官清廉,曾當荊州刺史,後調任東萊太守,路經昌邑。他舉荐的舊下屬時為縣令,得知老上司到來,當夜密訪,送上黃金十斤為禮。一來感謝從前的提拔,二來期望繼續關照。

楊震謝絕,說:“吾知汝,汝何不知吾?”王密還道他客氣,說自己人,別客氣,況且夜幕低垂,沒人知。楊震聽了更氣說:“你頂天而來,天知;你踏地而來,地知;將禮予吾,你知我知,何謂無人知……”

敦林良實在位最久的馬華總會長,他領導馬華十多年,成就了何功何德,有待學者史家嚴謹客觀的考証論斷。我輩只有咖啡店閒人一般見識,只有殘缺不全的記憶,在古人的三不朽,他似乎僅在立言留下不朽,即“臭魚頭論”──好像有識者已指出魚臭並非始於魚頭。若論者所言屬實,則臭魚頭的邏輯僅適用在他當權時的馬華情境吧?除此以外,已記不清他曾立下何言不朽?因其絕活即為“話到唇邊留半句”的欲語還休,吊人癮頭。他比退休後的李三春的守口如瓶,更引人心癢。向來就是話少,也許是性格和語言能力之故,不意這回無端端跳出來高談男人的精力多,需要發洩;只要靜靜地做,不講出來,就沒事。

此等論述,原無新意。有所謂“牧師”者都指責“衛道者”,其論據只要兩個成年人,你情我願,愛怎麼幹,就怎麼幹,旁人不應說三道四。不必遠到西方,港台大學就不乏講師教授,在輔導成年人時,發現任何人一兩個月沒有性生活──無論已婚未婚,在婚內或婚外,就高叫起來;若是一年半載沒有,包括配偶以外的,他們會請閣下最好去看心理醫生。此等論調,並非僅止於學術上探索,而是通過媒體公開渲染,就如蔡瀾教你如何煮菜。

我國的婦女道德觀並未如此前衛,反彈是必然。因為敦林也非當日馬華領袖培訓營時,大權在握,提出“臭魚頭論”時,每位同志贈送瓷魚一條,眾同志戰戰競競捧著瓷魚聽訓,無人異議。今回“不講沒人知”,暗示可以理直氣壯地幹,傷害的女性的尊嚴,因此婦女組主席也不得不犯顏直駁,提醒他謹言。

我的重點不在精力過多可不可以隨性發洩,而是敦的“不講沒人知,就沒事。”吾國光景如此,就因有太多的王密,只要是你知我知,即財也可以,色也可以。權力更大者,則是不怕天知、地知、天下皆知,也不怕鐵證如山,有本事,來捉我。搞不好,是我捉你!楊震在東漢,他敬天,他畏地;這世代,政客披上衣冠,入廟燒香,上寺祈禱,“神職人員”穿上聖袍,登台講道,卻是天不怕,地不怕,看不清這一群是啥。

星洲日報/六日譚‧作者:黃子‧文橋傳播中心總幹事‧2008.09.02

黃子評論 18/03/01 六日譚


黃子評論 17/07/09 六日譚

就是狐仙爆料也照告

乾隆時北京城有座道觀,據傳一直都有狐仙住在其內。有回住持設立消災祈福的道場,募集了很多錢。法事結束,師徒在神座燈前算賬,天地無法和合,因短了一筆款。師父指責徒弟侵吞,徒弟說師法算錯,算盤打得滴答作響,直到三更還不休。

忽然樑上有人說話:“初秋涼爽,困倦想睡,你們為何還要吵吵鬧鬧呢?那筆少了的錢,你不是要買媚葯,放在杯中。後來到後巷劉二姐家,劉二姐向你索取戒子,你在醉中伸手塞給了她。怎麼忘了?”徒弟掩口而笑。老道士無話可說,收起賬薄睡覺去了。

“基宮”曝光,基爾矢口否認,不在話下。原就有張銅牆鐵壁般臉皮的基爾,立馬展開反擊,也不在話下。先是恫言告記者,繼而訴爆料的黃瑞林。告記者張冠李戴,把別人的豪宅拍成他的王宮;訴黃瑞林是訴他死人燈籠報大數,把區區的380萬令吉的屋子吹漲6倍有餘成了2400萬,這是他這輩子的光明正大收入尚未達到的數據。

即使是記者張冠李戴,即使是黃瑞林報大數,但基宮存在仍是不爭的事實。雖然一手提拔基爾的恩公敦馬不信“基宮”只值380萬,但反應還算迅速的反貪污局,遲早都會經過調查,還他清白。就像所有國陣涉案的高官顯要一樣玉潔冰清,除非出現了全馬人民一起跌破眼鏡的奇鋒突起的情節──那在拉丁洲的魔幻小說也不曾出現過的創意。

“基宮”課題還會延燒多久,一時難以臆測,因為他又再接再厲要告劉一山,索賠2000萬令吉名譽損失。只要他肯告,此案就會繼續燒,肯定會燒得跟當年有功搞垮雪州政權的“查宮”一樣紅透半天。在據說雪州巫統議員同志們的眾志成城下,他會繼續告譭謗者。相信若有靈界神怪像昔日北京觀中的狐仙穿老道的醜態,記者黃瑞林劉永山敦馬等人掩口吃而笑,基爾也不像老道收了賬薄去睡覺,而是把狐仙也告上頇顢無能的玉皇大帝,索賠名譽損失兩億令吉。

星洲日報/六日譚‧作者:黃子‧自由撰稿人‧2009.07.17

Wednesday, July 08, 2009

黃子評論 03/07/09 言路

羊大為美‧人人想吃

早期的老夫子漫畫,常見老夫子被人家當作羊牯宰殺:在街邊賭博,被人欺騙;進餐廳吃飯,被殺得囊空如洗還要留下來洗碗。
華人形容易被騙者如肥羊被人宰,應是典出《說文解字》段玉裁的美字從羊從大,羊大為美。美原指羊肉美味好吃。有些美學家甚至說,美是吃到肥羊感到的快樂。羊肉太美味,太好吃。因此,羊成了古代中國人獻祭給上帝的主要犧牲之一,稱為少牢。更為隆重的祭物則是肥牛,曰太牢。
華人是一個幾乎甚麼都吃的民族,會飛的飛機、會游的船艦不吃,會走的幾乎連人都吃:我們不是常喊“吃人!吃人!”嗎?阿扁就曾訴苦說其副手呂秀蓮“吃人夠夠”。故此,對肥羊這美味,人人想吃,是極為正常的事。
就因有太多連人都敢吃的人,故此也就衍生一種防衛性機制:人怕出名豬怕壯,不作肥牛肥羊肥豬,免得被人宰來吃掉。但這也只是理想,實際上像我們這種跟老夫子同為瘦牛瘦羊瘦豬,人家也照吃不誤。只不過,肉不多,損失不大而已。
像世界上最有價值的歌星麥可積遜就不同了。
他這麼年輕就去了,因素很多。其中一個明顯的,他就像一隻超級大肥羊,身邊的狼豺虎豹,時時刻刻都要撲上前去喝其血噬其肉,畢竟太肥太美味了。
算一算,他去一趟日本亮相,酬勞是100萬美元。但身邊的狼豺虎豹分食了80萬,他只得到區區20萬。
其他不說,單單打造一個像無底坑的“夢幻樂園”,中間經手打理人,有幾個會是冰清玉潔而不像政府工程中的貪官污吏大撈一把?有理性有常識財務規劃者,會支持他挖這麼一個無底坑讓他墜入債務的深淵嗎?
他長期打針吃葯多過吃飯,已經瘦到剩下37公斤,但這次籌劃的演唱會,竟然不是他所以為的10場,而是他皮包骨的病體所不可能負擔的50場。
身邊到底有幾人把他當人?他是不是更像一頭超級美味肥羊?只要一息尚存,有機會的人,就會趕快噬上一口。
羊大為美,肥美之後,想要不被在身邊虎視眈眈,垂涎三尺的狼豺虎豹剝皮拆骨吃肉,真的很難。


星洲日報/言路‧作者:黃子‧自由撰稿人‧2009.07.03