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洗牌後的環境適應
直到國會解散之際,我仍然以“平常心”對待,以為這依舊是50年不變的一次大選。
我所住的地區,我還以為是個化外之區,像荒山野嶺原住民沙蓋族地區,是帝力所不及,沒有劃入任何國會州會選區。因為這些年來,不知誰是本區的國會、州會議員,居民曾經長期抗議示威蕉賴皇冠鎮的路口被封,被迫多繞幾里以造交通擁擠及多消耗昂貴的汽油 ─只為了被迫多付90仙給大道收費站。從未見國州議員關心一下這苦情。
國會解散之後,除了憤怒的居民掛布條怒斥,只見零零星星的執政黨海報,但不知候選人是何方神聖?可謂真人不露相。8日投票,6日晚間回家,才在“暗米摸”的夜色中隱約見候選人的人頭海報,不過月朦朧鳥朦朧,看不清其尊容。好一副以逸待勞,信心滿滿,包吃的羽扇綸巾,談笑,強虜灰飛煙滅的神態,加深了我的挫敗感。
反風,果真有,也是春風不渡玉門關,僅在非土著選區發酵,且群眾捐款一再破記錄,這熱情極可能化成選票矣─而安華所到之處,恢復人頭洶湧,會不會只是在翻版當年丹絨三役林吉祥的盛況,結果黑壓壓的人頭沒有化成選票?
2008年大選,不僅是一次讓人永遠記得的大選,也是50年來第一次大洗牌。所以,拉大姐內閣榜上無名時感嘆首次見到婦女組無代表。無代表的,何止巫統婦女組?在內閣遠比國大黨更大的民政黨不也是同為天涯淪落人?
無論朝野,大家都須努力學習適應這洗牌後的新生態。大姐在朝久矣,此後不必操心AP如何發落,讓別人去成為千夫所指;自己若得空,不妨出席一下多少芳蹤罕至的國會,悠哉地當後座議員,隔山觀虎斗,不也挺寫意嗎?
記憶若是出入不大,鄧章欽去年在一個民辦的座談會上,揚言他們沒準備一輩子作反對黨,反對黨人也期望有在朝執政的一天。當時從報上看了,雖然理性上以為這距離現實太遠,但感性仍覺得壯哉斯言,但非所有反對黨人都具此雄心壯志。
而今果真在朝了,從此以後也要開始學習適應為官者,與民與反對黨人的互動之道矣。例如過去從來都不正眼瞄上他們一眼的社會賢達,鄉團會社有何百年慶典,從來都不會請他們出席,今後肯定會不同了,雖不致於出現身掛六國相印的蘇秦見到前倨後恭的嫂子們,可除了剪彩開幕訓話,官人遲到入場時,主持人自動要求全體肅立恭迎,說不定會有。當其時,應像昔日執政黨的官爺們大刺刺理所當然地享受官威,或是仍知自己是人民公僕,惶恐地要求免此封建大禮,唯有自家拿捏矣。
當選前呼選民支持當道的民間領袖,在選後第一時間拜會安華,記者尖刻地算舊賬,問安華如何看待時,安華的反應理性得體,沒有得意而忘乎所以。這是“農民翻身”的新貴們,在50年來第一次大洗牌後的新生態,應有的良好適應。一定要跟舊的官僚有所區別,不止是政策,包括與民互動的模式。
星洲日報/六日譚‧作者:黃子‧文橋傳播中心總幹事‧2008.03.23
Saturday, February 20, 20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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