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可以選擇生命的價值
星期五才在宇宙光月刊讀到杏林子的一篇文章“上帝死了嗎？”，甚受激勵，作了筆記，準備跟文橋的同工分享，星期天打開報，她竟安息了！卸下了人間的一切勞苦重擔。數十年來把自己的痛苦經歷，化成千萬人的祝福，竟然死在“精神恍惚、疑似中邪”的印尼女傭“手上”，真叫人傷痛感慨。
杏林子患上這因她而“出名”的類關節炎病症，承受苦難之後，她儘可以躺在床上，唉唉哼哼，怨天尤人，咒詛“命運”，然後因為生命力的脆弱，一早就鬱鬱而終。可是因為信仰的原故，信仰給了她對生命正面的價值觀，她選擇了積極，她選擇了普通健康人都不信的、不會、不願──對上帝的讚美、對生命的感恩。
集各種先天殘障於一身的海倫凱勒，是歷史上最安慰最激勵世人的典範，杏林子則是現代版。在她的大不幸中，能夠活出如此祟高的信望愛境界，因為她善用了上帝賦於人類最寶貴的自由意志──她作了正確的選擇。她選擇讚美、她選擇祝福，因為“有的還要加給他；沒有的，連所有的，都要奪去”她即選擇了這上好的，上帝就加倍的祝福她，使用她成為這世代，殘障人，更多的是健康如你我，凡夫俗子莫大的祝福。
杏林子安息，邀請她擔任“國策顧問”的阿扁總統感到遣憾和難過，我相信，這是真的，不是政客的台詞。若是威脅到權力寶座的競爭者不幸去了，不論是同志或是敵對政敵，口說難過，心理可能是如釋大石，欣慰萬分；到場哀掉的政治秀一演完，回到無人處，說不定會開香檳慶祝呢！
政客都會真心難過的人，雖然不幸走了，雖然是許多人的損失，也是她所創辨的機構伊甸基金會，以及未來有機會因她的工作她的書寫而受惠的讀者、不幸的殘障者，莫大的損失，但她的生命已非常非常精彩，已值回許多人活一輩子的總票值了。
她是資深老病人，我是她的資深老讀者，2、30年來，讀她的文章，受她的激勵，身為讀者，在感到傷痛難過之餘，卻也因有共同的信仰，而有盼望，不論她是怎麼走的，我們生前沒機會見面，將來必會在樂園相聚。
不止如此，正如使徒保羅在來到生命終點前說，“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過了，當跑的路我已經跑盡了，所信的道我已經守住了。從此以後，有公義的冠冕為我存留”。
我們不但可以在樂園相聚，也要為她生命加冕而鼓掌。倘若生命的加冕儀式是將來的話，大家都有機會見證的話，相信連阿扁這樣的政客，都會由衷地給她鼓掌。
脆弱的生命原就不是掌握在人的手中，但當人活著，卻有機會選擇要活出甚麼樣的生命樣式。當然並非人人都可以像杏林子，活得那樣精彩、那樣豐富，可以成為千萬人的祝福。成為家人親戚、朋友同事的祝福，卻是人人可以的“堯舜“。
反之，要成為別人的咒詛和災禍，其實，也是自己的選擇。古龍說“人在江湖，身不由己”，這常常是托詞，楊牧谷牧師說，“其實，你常常就是江湖！”是的，我們都怪別人，都怪環境，躲在一切都是社會的錯，自己就不必負責任了！
我們都會去，但去的時候，雖說死後是非不能管、不必管、管不了，可是，我們活出的是正面或是負面？是別人的祝福或別人的痛苦咒詛？是我們的選擇？會後悔？還是無愧？值得重思。
作者為文橋傳播中心總幹事
星洲日報／6日譚‧作者：黃子‧2003/02/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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